８０歳のモンゴル旅行記

8月5日

这个地方很凉快，好像是10月下旬的气候。在饭店前边的路上无轨电车经常往来，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推着新型婴儿车的年轻妇女，背着小背包的小女和玩耍滑板车的儿童等，可以看到跟日本一样的情景。

10点前巴特玛来找我。虽然隔了4年姿容互相有所变化，但是就认得出来。

听她说，她只收到第二次传真的倒数两行罢了。她只觉得有个日本人也许来找她。房费83美元用信用卡支付，我就跟着她乘坐来接的车向她哥哥家走了。

我们在车上一边看看街道一边谈谈旅游计划。结果她同意我的意见，决定去参观距离有360公里的卡拉克尔姆了。

下午巴特玛，她哥和我都坐上她哥朋友驾驶的破烂小客车动身了。

总不能说公路的坏路上用80公里飞奔，我们都在车上好像跳舞一样。体格较好的俩人没事，而我把脑袋撞到车顶上，疼得头晕眼花。

在艰苦奋斗之下，傍晚才到达偶尔红投宿地。那时有个小学5年级左右的女孩子用日语给我打招呼。还有我跟俄罗斯中年男子用汉语聊聊天儿。这些都成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我们三个男的在蒙古包的铺子里点100克蒙古酒来喝，这种酒度数在40度左右，味道跟故乡的烧酒差不多。

晚上巴特玛让我仰伏在草原上仰望星空。星星像珠子一样洒满了天空。那满天的星斗好似逼近地上令人非常激动，尤其北斗星的辉耀至今还忘不了。

8月6日

因为路上有多余的时间，中途在偶尔红住宿所落脚，两个男的高高兴兴地去钓鱼，可是一条鱼也没上钩。

不久到了卡拉克尔姆。广大的草原上浮现着正方形的一个地区。这就是俄儿哥尼邹寺院。高大的城墙上安放着108座佛塔。地区内有3座大寺院向东排列着，前边是一片广阔的草地。

据说这座寺院是1220年完成，1586年移筑的。一进门就看到叫嫂弗拉卡的出奇形状的白塔。

我们在拜庙时有很多和尚在念经。寺庙里供奉着绚丽的佛像。引人注目的是用人颅骨做的饭碗和用18岁少女的腿骨做的骨笛。听说这管发出一种悲哀的声音，让人悲伤现世的短少。

拜完之后，我们早点儿踏上了归途。公路上极小的饭馆鳞次栉比。我们在这儿用了蒙古午餐，味道还算可以。再跑了一会儿回到了昨天的住宿地。

我们跟一个附近的牧民借了匹马，在那个牧民的带路下向离住宿地不远的一座沙山骑走了。

8岁和11岁左右的男孩儿，光着身子一起骑着一匹无鞍的马，跟着我们高高兴兴地跑来跑去。后来他们被父亲说了一顿，无可奈何地看羊群去了。我觉得孩子们也有他们的工作。

骑了一会儿，我就发觉体力比4年前衰弱得多，真叫人遗憾。到了沙山，巴特玛告诉我，脱掉鞋子打着赤脚走更舒服。

我们把两匹马托给牧民，在埋到脚脖子的沙地上光着脚走。最后走到了山顶上。我往左一看竟是一片斜坡。巴特玛跟我说：“咱们一起跑下去好不好？”

我有点儿害怕犹豫了一会儿，但我觉得就是摔倒也在沙地上不会受伤的。我就跟着她在要向前摔倒的陡坡上一下子跑了下去。可危险呢！

离开沙山骑到了宿舍时，很大的蒙古包前面休息着五六个年轻男女。他们都穿上华丽的蒙古衣服还带着各种乐器。

晚饭时我们喝了不少蒙古酒。那时开车的也许喝醉了。他对巴特玛说：“我干了这么艰苦的工作，现在就给我100美元” 我就给他这笔钱。

可是巴特玛不高兴，她发牢骚：“我打算等到乌兰巴托，再给你商量一下，给他相当的礼金呢”

晚饭后我们都去看文艺团的演出。开演后10分钟就停电了。从此以后点上几支蜡烛继续演出，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妇女的舞姿而已。

我们回到蒙古包里休息时已经电灯亮了。过了一会儿刚才的演员们都来拜访，要给我再演出，说是因为日本老人特意来看他们的表演。这样的话，我不能拒绝就答应了。

表演完了以后我们拍了张合影。然后我交给他们20美元作为礼金。他们非常高兴鞠了几次躬而走了。

我和巴特玛在包里休息时，他哥和他朋友来到门口说了几句扭头而走。巴特玛对我说:“今天晚上咱们敞开儿聊天儿吧”可是我累坏了就睡着了，真可惜了。

8月7日

凡是老人早上都起的很早。我在薄明中醒来就上厕所。我以为轻轻地走去，但巴特玛听到狗声，怕我被它咬住就跟着我来了。真不好意思了。

很早我们俩在宿舍地内在散步。这时哥哥他们的车子回来了。他们到底去哪儿投宿的？巴特玛说：“因为我训斥他们喝酒喝多了，大概在车里睡觉吧”

早饭后我们向乌兰巴托踏上了可怀的公路。跑了几十分钟到了极小的加油站。这时发现轮胎上扎上了一个钉子。

我们就开始把这条轮胎卸下，可是螺母磨灭得只空转怎么也卸不下来，就跟邻居铺子借来几件工具，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装上备用的轮胎。

可是它的大小比原来的要小，不得已用它在铺子老板的陪同下，开到了离那儿有几百米的轮胎修理铺。因为在这儿都用手干，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修完。

路上错过了四个法国的年轻男女。他们是骑摩托车去卡拉克尔姆的。草原上气温只有17度左右很冷，他们多么有精神呀！

离乌兰巴托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日本人经营的马肉工厂，我们透过窗户眺望这家，好容易回到了。

中餐后我们乘坐巴特玛侄子驾驶的车，在雨中去参观离这儿不远的大街。路上巴特玛突然说出：“叔叔，咱们去看看俄罗斯好吗？因为我的俄语相当于同声传译”

她总是把我叫叔叔决不叫老大爷。我觉得除了这次再没有机会就同意了。就这样我们去俄罗斯大使馆申请签证。

使馆负责人问一下我们的关系。她回答说是朋友，对方就用怀疑的眼神对我打量了一下，我心中有点不快。

不久对方说了一句：“你们要明天的，就要500美元”我一听就想开了。

回到了家，真不想到我被宴请巴特玛侄女的过生日，我感到很稀奇就参加了。

宴席中央放着一个跟日本一摸一样的生日蛋糕，而桌子上只有茶水和点心没有酒肴之类。

来客们都是退休大学的教授，内科医生和音乐家等等。后来我随着他们的要求，虽然有些怵惕但是通过巴特玛向大家致了词。临走我跟巴特玛商量一下，赠送他们一些祝金。

今天我要住巴特玛哥哥家。这家高级公寓虽然陈旧，但有两间带厕所的洗澡间。

客厅里的书架上竟然放着一本日本书籍曾野绫子写作的。听说这本是有个美国人留下的。

8月8日

上午先去航空公司办完确认手续，然后在哥哥家商量一下今后的旅游计划。费用和时间的关系，我们要去近郊而不去南戈壁旅游了。

当时哥哥给我看看30来枚日本和中国的旧一圆银币。他说如果这些高价的话想卖出去，但我说对旧币我不清楚。

傍晚我们把一张被褥，地毯和钓鱼用具等等都往车上装进，巴特玛，她哥，她侄女和我都坐上她侄子驾驶的车动身了。

路上我们在一家市场购买了各种食品和一些生活用品，因而到了特雷罗机住宿处已经21点了。

由于时间太晚蒙古包已经客满，我们只好投宿两房连在一起的平房。这所房屋好像是小旅店那样，程度相当恶劣。值得注意的是厕所不清洁。巴特玛给我说:“你可以在草地上解解手儿。

当我上厕所时听见了轻松愉快的音乐声。我就去看看舞厅，厅里跳舞着七八个小伙子。

大家把唯一的被窝给我盖上，这种厚意实在过意不去。可是从枕头旁边刮进来的风雨还使我冷得要死。我心想这会儿在我的故乡那里闷热得睡不好觉呢！

8月 9日

今天天公不作美，晨早就下起小雨来了。屋子里墙上有很多乱写。我发现一句用日语写的：“ 我，我叫恩富嗯 ” 写字写得不怎么好，好像是小学生写的。

早饭后，我们三个男的都去附近的河边钓鱼。俩人对没有经验的我这样那样地帮助，真不好意思。

午饭我们在房子里自炊，吃完就走了。路上小雨中碰见了一个日本的骑马旅游团。我就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可是他们也许极其紧张，就没有什么答复。

我在一个村子里，头一次骑上牦牛。它的脊背很宽，我一跨它，两腿就拉开得很大，跟骑马的感觉完全不同。听说它的力气比牛还大也可以理解的。

傍晚早点儿到达了乌兰巴托第二号馆。这家饭店是相当高级的。我住的套间里除了双床以外还有两张补助床，而且有很大的客厅和两间带厕所的浴室。令人高兴的是房费仅仅26.2美元。

巴特玛哥哥约我们带到台球场。除了他以外我们都是第一次打的，不过大家高高兴兴地玩儿了一会儿。

晚饭后五个都聚在我这间客厅里开始玩儿扑克。他们要我教日本的玩法，我就教了三种。玩儿到深夜，两个男的回到包里，两个妇女由于有两张床就住在这儿。

8月10日

退房时不想负责人要求三人份的房费，我们只好唯命是从。侄女感觉不好意思就要付出自己的，可是我制止了。

今天我们打算去看看山那边儿的饲养香獐子地区，但这些动物为了采集麝香，一个月凑集一次，而且租马一个小时要五块，就作罢了。

我们首先开到了有15米高的蛤蟆石那儿，（有本书上记载乌龟石）怪不得它很像两者。

接着来到了名叫特雷路机的恐龙村。奇岩怪石前面摆在着很多大小跟实物一样的恐龙模型。

我们在这里借来一张弓和几枝剪，向拿羊皮做的靶子开始射箭。最后侄子的一枝箭头脱落了。

对方要他罚款，他就发牢骚。对方妇女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她说：“你这个掉牙的别胡说 ” 这种语言交锋令人捧腹大笑。

走了一会儿到达了一个村子。有人在蒙古包里不断地搅拌着马奶酒。听说牧民夏季只喝马奶酒，吃奶油，不吃肉类。

这家牧民都把头发剪断就分不清男女。一个好象是主妇的给我端来亲手做的面包和奶茶。

忽然一看，桌子上的一碗白糖被苍蝇呈现了一垒黑色，令人吃惊。

这时包里突然进来了一头小牛，它怎么也不肯出去。这家的小孩子们竭尽全力把它拉了出去。

外边还聚集着五六头小牛，有的要把脑袋插入车里来。它们的容貌都真可爱。

公山羊的腹部都吊着一张皮，听说这是一种智慧，不让它们在小羊活不下的严冬时季下崽。

在一个牧民的陪同下我们五个都骑着马在平原上跑了一转后，坐车坐到了一个村子。我们为了露营在这儿借了一张帐篷，然后请猎户做向导向今天的目的地赶路。

从保护区入口进了五六十公里才到达，但这儿没有涌水，就返回一点儿在一条小溪附近露营了。

男的去砍树搭个帐篷，收集枯木开始烧起篝火，女的去打水开始炊事。我推开野草去看看小溪，而把一只手浸在河里冷得要命。

没有牲口的草原上，野草自由地伸长高达一米多。由于其重量都垂头变成圆形。帐篷里我们在这柔软的野草上铺上了一张地毯。

这堆篝火不但为了取暖，而且为了用烧石做塔尔巴卡菜的。好像装牛奶那样的大罐子里，先放点儿水再把五六块拳头大的烧好的石头放进去，就发出 “擦 ” 的一声。

接着把带来的塔尔巴卡的腿棒和内脏投入，然后放进一些蔬菜，咸盐和味精，再把剩下的几块烧好的石头放进去，最后把篝火烧旺一下菜就做完。

首先感谢火神，把一块肉片投入在火里，再开始聚会。

太阳一落气温一下子冷了起来。大家围上篝火互相敬酒品尝肉菜，唱唱歌，跳跳舞聚会继续到深夜。

侄子抱着我穿的深紫布棉袍回到车上。别的五个都在帐篷里挤在一块儿睡觉。

大家都只穿着身上的衣服躺在地上，而把身子紧紧地挤在一起睡觉。大家特意给我一个人盖上了一张被子，可是夜深了冷得要命。

8月11日

侄子爱打咳嗽，他怕别人睡不好觉，就躺在车上睡觉。早上他发牢骚，冷得一晚上一睡也没睡。

巴特玛跟我说 :“ 这个地方没人住，就没人着凉” 这句话好像是南极的故事。

早饭，他们都吃了昨天剩下的肉菜。由于巴特玛特意给我做一碗米饭，我带来的方便酱汤有用了

我们使用防备狼和熊袭击带来的猎枪，开始射击练习。我射出了三发，其中一发射中了。

离开露营地走了一会儿我们到达了托尔河河边。一看唯一通到饲养香獐的桥梁脱落了一部分。

据说蒙古的习俗，把脑袋浸在水里而祈祷幸福。可我不敢，返回儿童的心情，在清澈的天空下跟巴特玛扔了些石头来竞争。

九点钟发车，中午以后回到了陪同的猎户家。我们借了匹马，在他的引路下骑到了离那儿有两三公里的克萨伏族的蒙古包。

到了这栋包时，家长去放羊没在家。包里挂着又漂亮又精致的刺绣织品。听说克萨伏族特别擅长刺绣技术。

这家主妇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碗马奶酒。巴特玛跟我说：“你喝吧，喝不完，我就替你喝”我觉得喝剩下的话太没礼貌，就勉强地喝干了。到底这个行为是不对的。

克萨伏族是个住在高山地区的民族。听说他们拥有独特的文化，而且宗教的规律上不吃牛马。再说他们的民族话连巴特玛也听不懂。

不久这家主人回来了。他给我们弹了一下拿手的马头琴听听。弹完后他说了一句:“去年冬天两匹小马被狼群袭击了“

出去外头一看，两个猎人都骑着马，正想去打塔尔巴卡猎，其中一个穿着白衣。

听说塔尔巴卡这种动物好奇心很强，穿白衣的站在它的巢穴前面跳舞，它就出来要看看。这一瞬间另一个马上就开枪。一想像那样情况真令人可笑。

以这回为止，我们骑马，坐车踏上了归途。

8月12日

昨天晚上又住了哥哥家。晨早巴特玛给我买来了一套饭团子，里边有咸梅干的。可是我不知如何没有食欲。

今天我们打算去乌兰巴托市内逛逛，但我泻肚泻得可厉害怎么也去不成。原因也许在于昨天的马奶酒。

好在这家太太是个内科大夫，她给我吃了几粒止泻药。傍晚病情好了一点儿，我就跟着巴特玛去百货商场看看土产，可是我怕泻肚就回家。

后来巴特玛给我带来一套小人用的蒙古礼服和一双蒙古靴子作为礼物。

晚饭后这家太太又拿来几颗丸药，要我每隔两小时服用两课。开始每一个小时泻一次肚，使我非常担忧，可是多亏这种药的药效以 22点为止痊愈了

8月13日

晨早太太拿着听诊器和血压计来诊察。完了她笑着没说什么就走了。我也笑脸相送，语言不通反正说什么也没用。

不久巴特玛来了。这时她哥拿来一块面包，上面放着好似白酱的东西。他说：“这是羊脑浆，很好吃你也尝尝吧”可是我一看就不敢吃。

当我离开时，我给哥哥家属交了一些礼金道谢。这时巴特玛母亲也送我来了。她穿上一件新衣服，说是巴特玛用我给她的酬金给她买的。

巴特玛和她侄女都一起坐上哥哥驾驶的车送我到机场。我手续都办好后，只留下机场使用费12美元，跟大家握手分别了

我走到一个窗口付了这笔钱。真奇怪，对方给我一张证书和一些蒙古纸币。当时巴特玛还在，我就把这笔钱给她走进里边。

我在另一个窗口把这张证书给担任者提示，竟然对方摇摇头告诉我这张不行。我才发现原来这张是兑换证书。

现在我只有日币，而且巴特玛已经走了，我无可奈何地呆立不动。

这时真是天助，出现了一个会说日语的蒙古汉子，我就请他换钱，才能付出机场使用费。可是我跟我这个糊涂虫生了气了。

就这样我才坐上开往关西机场的班机。